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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被威脅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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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被威脅了

偏偏這個時候,榮銜的手機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來了,榮銜把東西送給載頡就在等這個電話了,可眼下絕不是接電話的好時機。

榮予瞪了他一眼,想跟榮銜合作的人很多,哪怕是他的私人號,找的人也絕對不少,所以他的手機日常都是靜音的,能被他放進白名單的,不用想都知道是載頡。

榮予讓他接電話,他還說:“開外放吧,讓老頭子也聽聽你喜歡的人什麽聲音。”

這樣的話一說出口,榮銜哪裏還敢接,□□予目光如炬,榮銜只能心一橫接起了電話。

榮銜這是手一劃,一家子人便都圍了過來,還互相示意噤聲。

“餵。”

“榮導,您方便接電話嗎?”

其實不方便,可頂著這麽多人的壓力,榮銜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句方便的。

“您把銀行卡號發給我吧,這麽貴重的東西不適合拿過來送給我,便當是我向您買的。”載頡還補充了一句,“我很喜歡,謝謝您。”

榮銜心裏緊張,這會兒是完全不會用他平時跟載頡說話的方式講話了,幸好載頡說完就掛了電話,估計也是怕他拒絕。

鄭淑毓發表看法:“孫子,這人家是在急著跟你撇清關系呢。”

就連向來不對兒子發表意見的榮舜都說了句:“奶奶說的是。”

反倒是榮予十分樂呵,他似乎就想看榮銜吃癟,才能給自己找回點場子來,他的臉上寫滿了得意。

不過榮予倒是問了句:“你能有什麽貴重東西送人家?”

榮銜在想自己是說了被嘲諷的幾率大還是不說被爺爺針對的幾率大,就聽榮予提高了音量,再問了一句:“是什麽?”

榮銜說:“毛筆。”

榮予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,他還說:“說喜歡那都是給你面子吧,榮導。”

而他這話說完,其他人看榮銜的神色也微妙了起來。

拿自己喜歡的東西送人也得考慮考慮別人需不需要、喜不喜歡吧?難怪榮銜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,這送東西實在是沒水準啊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毛筆經銷商呢。

只是他們不知道,載頡說喜歡是真的,榮銜禮物並沒送錯。

他送的是秋偕齋的毛筆,而且是支紫毫。

載頡到家之後並沒惦記著要去看榮銜送的東西,畢竟他給榮銜的也不算什麽好東西,他洗完了澡後才去拆禮物。

這一拆就拆得他眼前一亮,紫毫是載頡畢生最愛,而且這支筆是秋偕齋的。

秋偕齋是載頡那個時代就有的毛筆鋪子,一開始只是個小作坊,後來因為質量好賣的好,掌櫃的覺得有的賺便又開了不少分店。

只是隨著時代的變遷,秋偕齋也消失在了一代代的朝代更替之中。

書法能夠傳承千年,好的筆也值得收藏和傳承。

秋偕齋存世的筆多,其中的價格差距便也大,保存好的價格自然就高,榮銜送的這支一看就價格不菲。

不過載頡倒是也意識到了,榮銜並不知道他會寫字,為何會送他毛筆當作禮物?

他從來就不明白榮銜,他也不願意花時間去想這事。

這支筆載頡受之有愧,自然是要把錢還回去的。

載頡主動問了榮銜銀行賬戶,榮銜沒給他,不過他不肯給沒關系啊,他隨便問問人也就能弄到了。

載頡也不知道自己具體給多少合適,便轉了個絕對算多的數字。

榮銜在家裏應付長輩,當時自然是沒註意到這筆匯款。

次日要準備應付所有的親戚們,榮銜本是要早睡的,可他心裏惦記著載頡,便還是打開手機看了看。

這一看就看到了載頡的轉賬,榮銜哪裏還能有睡意。

可這會兒實在是不早了,榮銜不知道自己如果打了電話會不會吵到載頡,正心猿意馬的時候,他的手已經把電話撥出去了。

沒想到的是電話立刻就通了,載頡接起電話說了聲:“餵。”

載頡這一聲直接讓榮銜的心跳加速了起來。

今天當著長輩們的面接了那個電話,是一點想說的話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,榮銜努力把自己翻湧的情緒壓下來,說:“載老師給的也太多了,不需要這麽多的。”

載頡輕輕笑了聲:“畢竟我也沒有別的東西了,我的喜歡就值這些,總歸榮導也是電影的投資人,給我發的片酬也實在是多,就當給您回點本了。”

榮銜不再說什麽了,總之時間還長,他相追載頡總是有機會的,只是現在家裏沒人支持他了而已。

自打有了這支毛筆,載頡寫字就更上頭了,趙孟頫、歐陽詢、文徵明的楷書,他都著手寫了寫。

就連上次去超市買東西時順帶著的榮銜的那本字帖,載頡都摸出來練了練手。

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與榮銜同臺時,心裏默默對榮銜的嘲諷,而今這般的關系是他怎樣都沒想過的,他覺得有些好笑。

榮銜的楷書寫得很絕,載頡從來都知道,先前對他的評價出於主觀大多有失偏頗,真要說起來,因為對人有意見去否認他的作品,這樣的事情載頡不屑去做。

就像載頡從來都知道自己長得好看,卻也沒能心安理得做花瓶一樣。

許多人春節的假期已經接近了尾聲,載頡這個假放的時間長,倒是不覺得要工作了有什麽問題,問題還是出在音樂上。

梁祺幫他接的那檔音樂節目名字叫做《開唱!》這檔節目在業內名聲很好。

他們每期都會邀請五個嘉賓,而他們主要邀請對象便是實現流行以及正能量歌曲的原唱歌手,能收到邀約都是得到認可的證明。

他們主動邀約,載頡確實沒什麽拒絕的理由。

載頡自打上次靠“有文化”爆了熱搜之後便去拍《浮夢》了,他又實在有錢,也不會選擇去拍gg,說起來也實在是太久沒在大眾面前露面了。

梁祺問他對自己有沒有什麽規劃的時候,載頡說他就想好好做事業和寫好字。

梁祺雖然笑他沒什麽大抱負,可娛樂圈,能有載頡這樣一片赤誠之心的反倒是少見,梁祺很樂得見他這樣的。

自打梁祺回到公司,就開始盯著載頡的歌而且囑咐載頡這祖宗保護嗓子,少吃亂七八糟的東西,別把嗓子整壞了,載頡憋了半天,也就憋了個“嚶”出來。

兩個人都笑了起來。

很快就到了《開唱!》這檔節目的錄制時間,因為是新年的第一份工作,梁祺十分重視,他便陪著載頡一起去了。

載頡自此上節目,準備的是翻唱一首大火的古風歌,載頡問節目組要的道具是個狐貍面具,載頡拿在手裏就覺得塑料感很重,大抵也是節目組從哪個古裝劇劇組要過來的。

載頡雖然知道現代的和千年前的工藝不同,但看著這個倒是想起了些往事。

六歲那年,他和侯爵大臣家年齡相仿的孩童逛長街,那是他第一次出宮,所見所聞都是和深宮中不一樣的繁華景象,燈明璀璨,繁星點點甚是好看。

不過很快便起了戰火,那樣的美好終究只是記憶裏的了。

載頡拿著面具,也沒再多想過去的事情。

他同梁祺說著話,要唱的歌在正式來之前載頡已經給梁祺唱過很多次了,梁祺誇他進步很大,載頡才算是覺得沒辜負他這段時間的練習。

他們正聊著天,就聽見有一陣說話的聲音,原來是節目組邀請的其他嘉賓來了。

載頡說是音樂人,原主的記憶裏有的面孔也是有映象的,可真見到了他們還是都有些面生。

梁祺給他介紹了一下:專唱情歌的秦消愁,搖滾天王appeal,載頡禮貌和他們打完招呼就老實坐著了,人家都是正經的歌手,他這種唱歌不行的夾在中間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

appeal大概是有什麽自來熟屬性,頂著個長發金色爆炸頭就開始哢哢一通聊了起來,弄得秦消愁和載頡都有些尷尬,只是appeal好像也不需要回應,他自顧自地也說得下去,還十分樂在其中,這麽一鬧騰載頡也就放松了不少。

最後來得兩位,一位是這檔節目的長期邀請對象,還有一位則有些不同,其他藝人要麽是帶經紀人要麽帶團隊,這位帶的是——他男朋友。

很顯然,這個叫晏熙的男孩子並不緊張,而且這二位秀恩愛的意思多少有些明顯了,從進來開始兩個人的手就沒松開過。

載頡不是聽童話長大長大的一國之君,對於“狐媚惑主”這樣的詞聽得不少,歷朝歷代的男寵幾乎沒什麽下場好的,眼下這個時代反倒是能夠見到真心走下來的。

而節目組總算是等到五位嘉賓都到齊了,主持人一男一女,一個叫李權,另一個名叫趙卓於,這兩個人分別代表了聽和唱,他們讓嘉賓決定自己的上場順序。

載頡輕輕笑了一下表示自己要最後一個,說完這個他就想到了永遠壓軸的榮銜老師,不免有些好笑。

“怎麽了,祖宗,心情很好?”梁祺可不給他心情好的機會,“等會唱得不好就等著黑熱搜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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